第255章 遇伏
三个东阳人,闭目无声地躺在地上。仔细看就会发现,他们仨,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。女孩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一幕。眼睛里稍稍有了些活泼。两人回到袁重住的客栈。天字号房是套间,袁重让女孩趴在里间的床上。喊来女侍,给女孩上药。直到吃完晚饭,天黑下来,赌档那边再无反应。一连两天,袁重都没出门。专心练功。他在等消息,说好的三天之内。终于在约定时间的最后一天晚上,袁重收到了一个信封。打开信封一看。里面是一张银票和一副图。一万两银票是退回的,一幅图是一个地址。这说明,他们只打听到了一个人的消息。另一个没消息的退回了费用。袁重冷笑,这些人就是贱,态度稍微软点,一万两就没了。喊进女侍来,让她看了看地图,指点了一下方向。然后嘱咐她照顾好屋内的女孩。自己则连夜出了门。他一刻也不想多等,每多一刻,对笑笑的担心就会成倍增加。按照图中所示,袁重很快来到一所院门前。这里面会是谁呢?袁重也不敲门,直接翻墙进了院子。里面是一座两层小楼。楼内漆黑,没有灯光。袁重上前试着推了推门,没想到竟然应手而开。意念向四周探出。房子很高大,两层楼中间是挑檐,只有四周有一圈平台。周围的房间里有人,都在睡觉。袁重扫了一圈,也没发现有熟悉的人。这房子里的装饰很奇怪。顶上是用网状的绳索做了装饰。脚下是木地板,还是整块的大木板。地板下黑洞洞的,意识竟然探不下去,只觉得黑乎乎一团雾。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地方?袁重有些懵了。他小心地进入大厅,慢慢往楼梯走去。当他走到大厅中间时,身后的房门咣当关闭了。然后天花板上的网状装饰突然落了下来。袁重脚下用力,想往旁边躲开。可脚下突然一空,地板也瞬间下陷。我靠,中了埋伏!脚下很深,这次意念探得清楚,黑洞洞的地下,距离地面十多米的地方,一根根倒刺,锋利的矛尖冲上。以这个高度,摔下去就会被扎成筛子。头顶大网撒下,脚下无处借力。成了必死之局!危急间,袁重调动念力,控制身体,往旁飘移。大网落下,他伸手一抓,却觉得掌心一疼,绳索上全是尖刺。这是把老子算计到家了!放开绳索,身体下落。就在距离矛尖不远的地方,玉佩中的短刃飞出,一下扎进黑洞墙壁上。袁重探手抓住短刃,身体向上冲去。流萤飞旋着将头上的大网搅碎,露出一个大洞。袁重从网洞里窜出来,瞬间移动到二楼墙边的平台上站稳。说起来慢,其实只是眨眨眼的功夫。等站稳了脚跟,袁重才发觉,已是一身的冷汗。吐了口气,收回两柄短刃,从玉佩中拿出狼吻长刀。吗的,跟老子下套,就别怪我下狠手。扫了一下那些睡觉的人。全部都跳起来,手里拿了兵刃,正向他奔来。袁重弹身掠起空中,瞬间沿着平台转了一圈。十几个手提兵刃的大汉,都捂着喷血的脖子,一声不吭地翻倒在地。袁重意念搜索,周围空空荡荡,再无一人。站在原地发了呆。怎么会这样?这打听消息的跟这些人一伙?还是这就是打听消息的团伙?有点乱。袁重甩甩头,仔细捋了捋。刚才进门,他的意识竟然探不下去,为什么?还在发懵的袁重,忽然听到院外传来马蹄声。大群的马队向这边冲过来。先离开这是非之地吧。从一间屋子的窗户翻出去。展开身形,犹如黑鹰般在夜空中滑翔。片刻回到了客栈。进了房间后,才感到手掌发痒。借着灯光一看,手掌已经青肿,胖的跟个蛤蟆似的。手掌上冒出斑斑点点的黑色液体。怎么这个状况有点眼熟呢?袁重用意念将体内的毒素逼出去。流了一地黑血。半晌才变成红色血液。简单包扎了一下,坐在床上沉思。这他么就是连花芯常玩的把戏,这个娘们肯定就在城里。那么,笑笑应该也在此地。她跟我差不多,也是玩念力的,用念力阻挡我探查地下,该是她玩的花样。想明白这些,袁重又觉得牙痒痒。这个死娘们,处处跟老子玩智力游戏,给老子等着,让老子抓住你的时候,哼哼...接着又颓然一叹,现在发狠也没用,该想个办法找她出来才行。第二天,东阳人开始全城大搜索,因为昨晚有人打架斗殴,使用了兵器。十几个人被用刀割断了喉咙。搜了一天,还真抓了几个私藏兵器的人。只是真凶还优哉游哉地,跟娃娃脸吃着丰盛的午饭。袁重又开了间房,让娃娃脸住进去。又给她留了一万两银子。如果他没时间送她离开,也好让她自己想办法溜走。安排好娃娃脸。袁重独自一人,溜达到街上。街道上还如往日般热闹。他转转悠悠地来到水果店。老板娘依然独自坐在门口,磕着瓜子,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。袁重走进店里,拿了只布袋,将一只榴莲装进布袋里,然后继续往里走。老板娘在他身后吆喝:“哎,后面没水果了,到这边算账。”袁重没理她,伸手打开里屋的门,进去了。那个须发皆白的老头,还坐在桌子后,眯着眼看书。袁重进屋,他连头都没抬,只是问:“有事?”袁重看了看他身后的丝线,意念追着丝线往里走。穿墙过屋,丝
线的尽头栓在另一个院子的屋里。里面有两个人,看样子是东阳人。正忙着分拣手里的资料。探查周围,再无他人。老头没听到回音,抬头一看,模糊间,好像认识此人。袁重冲他龇牙一笑:“你们卖给我的消息是个陷阱。”老头面无表情,“这个我不管,老夫只管传递消息。”“那这个事谁管?”“不知道。”袁重探手抓住他的脖领子,将他从桌子后面拎出来。“再问你最后一次,谁管?”